在岛上两日,吃住都在大婶家,吃的都是海味,在这里,海鲜真的是不“新鲜”了,淡菜可以当零食,早上大婶跟大叔说,鱼没有了,大叔便拎着水桶,去海滩撇下鱼钩,晚餐桌上便又有了鱼。
小岛不大,从哪个方位都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礁石,坐着,或躺在上面,听海,看渔船来来去去,不远处有座小灯塔,我注视着它,它注视着同样的海水和不同的人。从舟山过来,船行一半时,海水中有条明显的分界线,浑黄色,跨过去就是蓝汪汪了。那两天台风将至,天气阴晴不定,海天之间一层雾蒙蒙,本来就一色,更分不清海是天的倒影,还是天是海的镜子。只是静静的望着它,想着它从亘古就在这里了,历经了世事沧桑,多少人潮落涨,海就这样,若无其事的,一次又一次的为沙盖上水的衣裳。大海总是这样的若无其事,从不管人类有多么郑重其事。
沿着礁石旁拾阶而上,有时通向海,有时通向山,有时却是绝路一条。此路不通,笑一下,换一条就好。四下无人,甘愿做一路痴,与其投之以路,不如放之于野。
走到里处,看到一栋破败的石屋,外围满是荒草,以为没有人,却有几只鸡跑出,然后听到一阵咯咯笑声,抬头看,一位老婆婆在楼上探出头,身后又是一阵海浪拍过,哗哗作响。
转个方向,看似荒路一条,却执拗地踏上去,越走越高,越来越累,恍惚间又豁然开朗,一座小亭,仿佛一直等在那。飞奔而去,蓦然回首,才发现已经站在岛的最高处。整个小岛是一个圆锥型,也可以看做是海中耸起的一座小山,站在山顶,无论哪个方向,三百六十度海景,满眼湛蓝,看也看不够,真是怕要把这一辈子的蓝色看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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